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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于右任给蒋介石“批作业”,夸其字:一脚深,一脚浅!

1943年秋,蒋介石的官邸中,墨香淡淡。老蒋,这位手握重兵的人,近来却迷上了练字。

他幼时在私塾学过几天,后来戎马倥偬,荒废了。如今上了年纪,反倒想着重拾旧艺。

正巧听闻于右任是书法大家,老蒋便派人去请,想让他来指点指点。

于右任,那时已年过六十,光头锃亮,一把雪白长须飘飘。常年是一袭灰布长衫,脚踩布鞋,走在街头,就像个算命先生。

他接到邀请,心里就犯嘀咕:“教委员长写字?说轻了没用,说重了...可得罪人呀”

可转念一想,书法一道,本就该直来直去,何必畏首畏尾?于是捋了捋胡子,点头就答应了。

第一次请教,是在蒋介石的书房。桌上早已铺好宣纸,笔架上排着几支狼毫。老蒋见了他,起身握手,开口便道:“于先生,我的字总写不好,你要多指点。”

于右任也不客套,直接说:“委员长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老蒋提笔蘸墨,手腕绷紧,一笔一画写下“天下为公”四个字。那字横平竖直,像用尺子比着写出来的,每一笔都绷得紧紧的。

于右任在旁边看着,眉头是越皱越紧。等老蒋搁笔,他问:“以前练过欧楷吧?”

蒋介石点头:“幼时学的正是欧体。”

于右任指着字说:“欧体讲究...可您的字……”他顿了顿,“像电线杆杵在地上,硬邦邦的,少了点活气呀”

这话一出,旁边的秘书脸色一变,赶紧打圆场:“于老是说这字有气势。”

于右任摆摆手:“我不是拍马屁的人。字要稳,但不能僵。您这字,像是站军姿站久了,突然喊了声‘稍息’——腿还绷着,肩膀却松了。”

屋里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蒋介石倒没生气,反而笑了:“于先生这话有意思,那该怎么改?”

于右任抓过笔,蘸了墨,突然‘啧’了一声:‘委员长,您这笔锋不对。’他手腕一抖,‘天’字的第一横像被风吹弯的扁担,一下子活了。‘写字不是站军姿,绷得再直,不如带点弧度。

就这么教了半个钟头,于右任说话直来直去。说到“为”字时,他指着老蒋写的那四个点,摇头道:“这四个点,排得像机枪子弹,突突突一条直线。其实应该像小孩子排队,有高有矮才好看。”

蒋介石听得入神,拿着毛笔跟着比划,可写出来的字还是硬邦邦的,像在刻钢板。

过了几天,蒋介石又请于右任来教行书。这回他写了“礼义廉耻”四个字,笔画一顿一顿,像在打电报密码。

于右任瞥了一眼,突然乐了:委员长,您这行书写得……像瘸子赶集,一脚深一脚浅!

说着,他抓起笔示范,手腕左右摆动,字迹如溪水流淌,一气呵成。蒋介石盯着看,连墨汁滴在袖子上都没察觉。教了几次,于右任发现老蒋进步不大。

有次下课后,秘书悄悄告诉他:“委员长最近太忙,半夜还在批公文,练字时间少。”

于右任叹口气:“练字如练兵,三天不练手生。这样吧,我送件东西。”

第二天,他带了个布包来见蒋介石。打开一看,是一幅《正气歌》的拓本,字迹苍劲有力。

蒋介石眼睛一亮:“这是宋朝的真迹?”

于右任摇头:“明朝人刻的,不过内容要紧。”他指着开头几句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委员长,文天祥的字跟他做人一样,横平竖直,宁折不弯。”

老蒋摸着拓本上的字,若有所思:“于先生是要我学这种气节?”

于右任点头:“写字笔软,但要写出骨气。就像带兵打仗,武器再利,没正气也打不赢。”

老蒋盯着拓本,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秘书凑过来问:‘委员长,这字挂哪儿?’他这才回神:‘就挂书桌对面……不,还是挂门口,进出都能看见。

后来有次军政会议上,蒋介石对将领们说:“于先生教我写字,其实教的是做人道理。那个《正气歌》,你们都应该看看。”

这事传开后,掀起了一阵练字风,不少官员都跑来求于右任指点。

不过,于右任私下跟朋友吐槽:“教委员长写字,比教小学生还累!他那‘稍息’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改过来。”

朋友笑问:“那你干嘛还教?”

于右任捋了捋胡子,眯眼笑道:“字如其人,能改一字,或许也能改一分心性。”

后记

多年后,有人翻出蒋介石的亲笔手令,发现他的字确实如于右任所说——“只会稍息,不会立正”。笔画僵硬,缺乏灵动,像极了他在政治上的某些决策:固执有余,变通不足。

而于右任的字,却越老越见风骨,尤其是他的草书,潇洒不羁,被誉为“当代草圣”。

或许,书法真的能照见一个人的灵魂。蒋介石的字,终究没跳出那个“稍息”的框框;而于右任的字,却像他的人一样,自由、率真,永远“立正”在历史的笔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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