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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为什么我们不爱看老干体和诘屈聱牙的诗?》意义何在?

叶匡政在《中国作家网》的访谈中尖锐指出,"老干体" 是官场公文的文学变种,其语言系统早已被权力话语规训,形成了 "主题先行、歌功颂德、夸大其词" 的创作套路,不可取。

某研究员、大学教授写得佶屈聱牙的格律诗,却被吹捧为 "有学问";明明是空洞无物的口号堆砌,却被解读为 "时代精神的回响",导致诗歌创作与阅读的严重脱节。这成为我撰写《为什么我们不爱看老干体和诘屈聱牙的诗?》的最初动因。

我因撰写上述带有批评色彩的诗论被很多老干部老学究们攻击:长篇大论,纸上谈兵,把你自己的诗作拿出来!

我想说的是,中国诗歌史上,批评与创作的关系始终呈现出奇妙的张力。刘勰在钟山定林寺青灯黄卷三十载,完成了体大思精的《文心雕龙》,却没有留下一首传世诗作。钟嵘在《诗品》中构建了五言诗的审美体系,自己的诗作却在战乱中散佚。严羽以 "妙悟"" 兴趣 " 论诗,其《沧浪诗话》成为宋以后诗学的基石,而他的《沧浪吟卷》却鲜有人问津。这些现象揭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理:批评是对创作规律的抽象提炼,是对审美经验的系统总结,其价值并不依赖于个体创作成就而存在。

当 "老干体" 在权力的温室里枯萎,当故作高深的诘屈聱牙的格律诗在沙漠中干涸,我们需要呼唤一种新的诗歌精神 —— 它既继承《诗经》"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 的现实主义传统,又吸收现代主义的形式创新;它既能扎根于当下的生存体验,又能抵达人类精神的深处。

站在人类文明的十字路口,诗歌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算法正在解构语言的神秘,当短视频正在消解深度阅读,诗歌的存在意义愈发凸显。需要一种敢于直面现实的批评精神。这场争论,或许将成为中国格律诗走向新生的转折点。而我的这篇文章,不过是在时代的峡谷中,投下的一颗问路的石子。

标签: 钟嵘 中国诗歌史 干体 叶匡政 定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