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很多年轻人对现代诗歌的认识极为肤浅,总以为只要会敲几下“回车键”,那么就会写诗了。
殊不知,一首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诗歌,即使在写作手法上不受形式上束缚,但也绝不仅仅只是某些人所认为的敲几下“回车键”,打乱一下散文般的句式排列形态,使其具备所谓形式上的“参差美”那么简单。
——它实际上既需要融入诗歌写作者基于个体审美认知下的合理性构图意识。(指断句、分行与句意之间的融洽度和艺术性效果)
同时,又得要顾及到诗化语境下的韵律、节奏与诗境之间的尺度,尽量避免啰嗦拖沓、生硬干瘪或无趣寡淡的少跳跃和无留白的“纯叙述性”表达方式才可。
英国剧作家、诗人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句话是:“愚人做蠢事并不算稀奇,聪明人做蠢事才让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尽了全部的本领,却偏偏向世人暴露出了自己的无知或愚笨。”
而前面说到的那些“只懂回车键,却不知道诗歌为何物”的写作认知行为。实际上也就如同莎翁讽刺的某些“愚人与聪明人”一样,既是无知的可笑,又是弄巧成拙的愚笨。
比如,下面这位已入选《诗刊》社第四十届青春诗会的诗人作品,似乎就能佐证一些问题。(见下图)
◎评论文章引用资料来源于:诗选刊。作者系曾获第七届“诗探索•中国红高粱诗歌奖”、第20届华文青年诗人奖,入选《诗刊》社第四十届青春诗会,首都师范大学第20位驻校诗人:侯存丰。
事实上,这首《卡尺》先是刊发于号称“诗歌八大刊”之首的《诗刊》,而后才被善于“淘金”的《诗选刊》进行了二次推荐的。
从诗歌的主题立意来看,《卡尺》在叙事结构上,应该是一首依托于“第一人称顺叙方式”下的“单线体怀旧诗”。
(“单线体怀旧诗”是指围绕单一故事素材对过往经历所进行的一种逻辑性延伸与特定情感表达的诗歌形态。)
它主要是通过“触景生情”的方式与“情感再现手法”的结合来彰显一种基于工友之间的友谊及时光飞逝、物是人非下的无奈和感慨之情。
但如果从诗歌的艺术角度来看其写作价值的话,毫不夸张的说,我个人则认为,这首诗在“啰嗦拖沓的叙述方式”与“拙劣的机械式分行”下,除了事无巨细的故事情节使情感态度略显真挚以外。其他的简直就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一样,几乎没有半点诗化语境下的艺术张力可言。
而更令人想不到的则是,像这种“文不像文,诗不如诗”的“非驴非马”之作,本身能写出就已经算是对诗歌的莫大讽刺了,没想到它居然还能乌鸦变凤凰的接二连三登上两大知名诗歌刊物?
——说实话,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像如此不辨泥沙的反复性骚操作,难道是因为《诗刊》与《诗选刊》双双严重缺稿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还是他们中那一大帮顶着所谓“专业水准”头衔的刊物编辑、主编们,早已经习惯了用“尸位素餐”的心态为“平庸之作”大开绿灯之门?
当然,真相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倘若两大刊物真的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的话,我个人倒建议,那还不如早早闭刊大吉好些,至少这般坦诚相待的利索劲儿,也是能在圈内留下个好念想的!
作者简介:无枪的将军,本名:何天军,籍贯:重庆万州,当代诗学解读平台【评诗论道】主笔,独立批评家、评论人、实用性诗学理论研究者;推崇:“以诗养性,以评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