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令狐伯光
之前写了两篇关于中国严肃文学的文章,特别是关于莫言那一篇,这个反响还挺热烈。这个评论也很多,都要吵翻天了,那么今天继续分析一下。
莫言在中国的争议是很大的,原因大家都懂,当有人对莫言提出质疑的时候,莫言粉丝评论区策略 1.“你看过吗?” (没看过人的溜了) 2.“你没看懂!” (觉得粉丝无可救药的人溜了) 3.“这个时代除了莫言已经没有说真话的人了!” (你到底看没看过?溜了溜了)。
其实,在莫言的大作《红高粱》,在讲淮海战役中,政委枪毙了想要逃跑的运粮农民。现实情况是人民群众自发用小推车给前线送粮食和弹药(这个是有考证的,有很多送粮农民的家属都知道这事)
人家老百姓都是自发的,莫言还在笔下让解放军枪毙人家,你说他狗不狗?当时送粮的老百姓和他们家属心里难不难受? 以上只是一个例子,这在莫言的书里比比皆是。我觉得批判可以,但不要歪曲事实,揭露黑暗也不能添油加醋制造条件。
很多人只看莫言不看历史,在他们眼里历史都是编造的,粉丝请你们用膝盖思考,这些写在近代史里的人们,很多都还在世,你觉得编造历史的可操作性大吗?还有既然你们喜欢讲真话,喜欢揭露黑暗,那我们为这些自发为送粮老百姓打抱不平的时候,告诉你诺贝尔文学奖里政治黑暗的时候,顶着你们的傲慢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光环还是要批判莫言的时候,你喜欢吗?
我们大多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拿不到什么奖,但我们就是要为那些革命先烈正名,坚决抵制扭曲革命历程。 所以我很喜欢莫言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拥有什么,而在于他能为别人做什么 。(其实这句话出自爱因斯坦)
真骂莫言的,基本都是读了他的书,读透了的。反倒鼓吹莫言的才是一些没读完,或者读了没读透的。 大刘质疑莫言可不是一点半点, 莫言能阴阳怪气把返乡团写成好人,就他娘的离谱。换句话说,就是个翻版周作人。单看作品,莫言作品很不错。
但是实际呢?周作人作为鲁迅弟弟,当年一边写作品彰显才华和爱国情操,一边慰问日本伤兵,投靠汪精卫,现在不仍然一大堆人追捧周作人“民国散文大家”?莫言不干的是同一件事?嘴上说“文学是为了回顾历史,揭示黑暗,给人深思。”
返乡团这种二鬼子都给写成英雄主义了,揭示的什么黑暗?合着把臭名昭著的返乡团和日本兵(日本军医)写成好人,洗白,其他的白的给阴阳怪气成黑的? 莫言作品里的经典一幕:日本军医被俘之后经过思想工作,最终被感化,为我军服务。
莫言给写成日本军医是来中国救人的,是救星。 离了个大谱。 我砍你一刀,你没死,我被俘虏后觉得哎呀我不该砍你,我救救你,然后你还要跪下感谢我是不是?
十几年前看过他的书,但是不喜欢。巴尔扎克也写残酷的现实,托夫妥耶夫斯基也写,托尔斯泰也写,但是他的书我看着不舒服。因为是一种粗糙的,粗俗的暴力,一种变态的丑恶。它既不是冷峻的零度写作,用抽离作者的态度去记录;不是一种怜悯地,悲悯地,启示的。
不是汪曾祺、《红楼梦》那样节制平静的,美丽的;也不是狄更斯、巴尔扎克、海明威那样带着深沉激昂的。它不能给我以真正深刻的思考或者美的感受,我甚至不能在其中感受到纳博科夫、王尔德、钱钟书那种语言大师的趣味。也不能感觉到卡尔维诺、博尔赫斯、《哈扎尔辞典》《我的名字是红》那种形式上的趣味,纯粹的文学性。
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哈哈镜,反刍,放大,扭曲,你不能说它没有真实。但它似乎引导向一种,那就是全部、根源性的。 我其实并不是想落井下石或者跟风,只是这种模糊的个人感受,一直在我心里盘桓多年。
相比起来,同时代的,他的挚友史铁生的文字里我能被感动,生命静水流深又博大的力量,在余华的作品中,尽管他也写丑陋,写暴力,写残酷,但是风格于我而言,更像手术刀,冷静地旁观,记录着生死悲欢。三者中,我更喜欢史铁生的接地气。
其次余华,莫言先生的文字,我只能说不合胃口。但我并没有去查过他本人如何,思想如何,只是打开他的书,看了,合上。 或许有一天,也会有人觉得有这样的观点并不准确,问题很多。但是我只能说,我看书,我的感受是这样的。
中国的莫言究竟凭什么获奖?他的获奖究竟有没有政治因素?瑞典文学院给莫言的颁奖词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把这个颁奖词缩写如下:“莫言撕下程序化宣传海报,以冷嘲热讽的笔触抨击历史(时间从日本占领中国到今天大搞生产的狂热,后文提到)及其作伪,以及剥夺的行为(应该指中国没收地主资本家的生产资料,作者注)。
莫言的故事富有神话和讽喻的旨趣,改变了他们头脑中的价值观(西方颜色革命就是要改变中国人的价值观,作者注)。高密县东北乡的人缺乏常识或同情心、鲁莽、无助而荒诞,那里既无麒麟呈祥的景象,也无少女欢跃的幸福。他们如同生活在猪圈里,人吃人的事情一再发生,是一个被驴吼猪叫淹没了声音的国度。”在“日本占领中国到”后面有一个英文词组我没有翻译出来。
这个词组是“Maoist’s terror。Mao是汉语拼音,ist是主义,terror是恐怖。人们很难想象,一个文质彬彬的瑞典文学院院士,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攻击一个国家及其领袖,其语言的恶毒程度超越了任何一个西方政客。
讽刺是具备两面性的,既可以批判社会团体,揭示缺点令读者反思。也可以故意抹黑偏激夹带恶意,从而让大众忽略了其复杂性以及背后的真相,造成误导和不良影响。莫言立场究竟如何?大众眼睛是雪亮的。
有人认为莫言作品依旧畅销,且作者地位丝毫没有动摇。就得出此没有私货的结论,我认为有失偏颇。首先,他没有任何的违反法律行为,允许人们表达各种意见和观点,是所有公民应有的自由权利!对于刻意抹黑的文学作品,进行批判与辩论,进行引导与启发即可 ,通过社交媒体提出相反的意见与观点。直接封杀的话,反而会落人话柄,掀起更大的波澜。
比如:哎呀,你们这个团体怎么这样呀?容不得人批判呀之类。至于断章取义之说,其实就是人民大众雪亮的眼睛下发现的私货。当然要节选了。还有人认为他就是在揭露历史而已,当作家可能会刻意抹黑历史或夸大一些事件来吸引读者或传递自己观点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读者应该保持批判性的思维,客观的看待问题。不能盲目的去相信,你所看到的小说!
鲁迅先生《而已集》里革命时代的文学一篇:等到大革命成功后,社会底状态缓和了,大家底生活有余裕了,这时候就又产生文学。这时候底文学有二:一种文学是赞扬革命,称颂革命,——讴歌革命,因为进步的文学家想到社会改变,社会向前走,对于旧社会的破坏和新社会的建设,都觉得有意义。
一方面对于旧制度的崩坏很高兴,一方面对于新的建设来讴歌。另有一种文学是吊旧社会的灭亡——挽歌——也是革命后会有的文学。有些的人以为这是“反革命的文学”,我想,倒也无须加以这么大的罪名。
革命虽然进行,但社会上旧人物还很多,决不能一时变成新人物,他们的脑中满藏着旧思想旧东西;环境渐变,影响到他们自身的一切,于是回想旧时的舒服,便对于旧社会眷念不已,恋恋不舍,因而讲出很古的话,陈旧的话,形成这样的文学。
这种文学都是悲哀的调子,表示他心里不舒服,一方面看见新的建设胜利了,一方面看见旧的制度灭亡了,所以唱起挽歌来。但是怀旧,唱挽歌,就表示已经革命了,如果没有革命,旧人物正得势,是不会唱挽歌的。